【不是吧,誰不知道他倆不對付,而且江洵不是有個喜歡了很久的人?】
【哎,就是那個琉璃珠的主人是吧?】
【但是怎麼看他倆之間都有貓膩啊,那天在酒吧江洵不是說了,和秦知見面都是為了聽關于宋然的事。】
這句話將我的思緒帶回那晚。
被我忘在腦后的事,再次清晰起來。
也就是說江洵和秦知在一起,是為了我?
那秦知又為什麼會說出我甩過江洵?
想到這,我給秦知打了電話。
和我想的一樣,被拉黑了。
我托人找了他經紀人的聯系方式,約了晚上在夜宴見面。
晚上十點,和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。
秦知還沒來。
我的耐心被耗之殆盡,想著再等十分鐘他還不來就走。
下一秒,包廂的門被推開。
秦知一個人來了,他在我的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:
「我知道宋少找我什麼事。
「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,我有件事想問你。
「你前陣子追我,是不是為了刺激江洵?」
是也不是。
但我沒直說,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。
他聽完也沒再說什麼,我便問他:「你那天說我曾經甩過江洵,是怎麼回事?」
他聞言一頓,瞳孔驟然放大。
半晌,笑了出來。
「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?」
云里霧里地,搞得我有點煩。
「別賣關子了,直接說。」
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,我從秦知的口中得知了那段被我忘掉的,和江洵有關的記憶。
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。
「我去趟廁所。」
我剛起身,秦知說:「等等,我也去。」
然后他在手機上倒騰了一會,我倆才一起去。
出來時,秦知已經等在了門口。
他盯著我看了兩秒,突然走上前,湊近。
「有臟東西。」
然后在我愣神的空檔,他伸手輕輕地在我脖子后面碰了碰。
那樣子,像極了他在環著我的脖子索吻。
我不自在地把他推開,抬頭的瞬間看到了江洵。
10
江洵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大衣,和昏暗的長廊幾乎要融為一體。
他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和秦知。
我被他眼中的冷意盯得后脊發涼。
秦知和他打招呼:「江總真巧。」
江洵眼皮都沒抬一下,從唇間吐了個字出來。
「滾。」
這次秦知也沒氣惱,嘖了兩聲先走了。
偌大的空間,只有我和江洵兩個人。
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,也像是落在了我心底。
讓我打了個寒戰。
理智告訴我,應該快點逃。
但腳上卻像被焊了千斤重,動不得半分。
我只能看著江洵一步步緊逼,將我堵在角落。
沙啞的嗓音像是囈語,落在我的耳邊。
「哥,你是在害怕我嗎?」
我硬著頭皮回嘴:「少放屁了。」
他也知道我比他大啊,成天沒大沒小的。
不知道怎麼這句話取悅到了他。
懶懶的笑從唇角滑出,不停地回蕩著。
「哦?那你抖什麼?」
操。
我也不想啊。
但他對我來說就像是 PTSD 一樣,讓我根本控制不了。
他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我的耳垂。
「想我了嗎?
「我好想你啊哥。
「我想給你時間的,可是你好像學不會乖乖的。
「你和別人靠得那麼近,我好難過。
「難過得,快要死掉了。」
字字句句地低吟。
他抓住我的手,按在他的胸口。
像是在證明。
滾燙的,熱烈的。
我的大腦在這一刻仿佛宕機了,所有神經都在這瞬間被徹底麻醉。
「你想知道的,我都可以告訴你。
「不要找別人,哥。」
11
江洵好像叫這個稱呼上癮了。
而我,也被這個稱呼蠱住了。
我任由他帶著我去了一間公寓。
大門打開,熟悉的房間讓我的思緒忍不住飄回到三年前那放縱的一夜。
我媽去世的第八天,我爸把他在外面的情人領了回去。
他迫不及待地向所有人介紹,這個宋家的新任女主人。
那場酒會我沒去,一個人去了酒吧。
喝得爛醉被人搭話時,突然就想放縱一回。
于是我問那個人:「你想不想要我?」
那個時候已經醉得不省人事,根本沒認出那個人是江洵。
這個一向我不喜歡的人。
第二天起來的時候,房子里只剩下了我自己,所以這件事我也沒有放在心上。
再次回來,那些片段如潮水般卷來。
讓我猝不及防。
腰上的禁錮讓我沒辦法動,江洵從身后摟住我,將頭抵在我的頸窩處。
「哥哥是想起來了嗎?」
答案我們都心知肚明。
江洵把那顆琉璃珠子戴在我的脖子上,像是在進行標記。
「物歸原主。」
手機鈴聲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。
是宋哲遠的。
我不想接,但好像不接他就不會善罷甘休。
一直響個不停。
旖旎的氣氛被徹底打斷。
剛接通,命令式的口吻就傳了過來。
「宋然,立刻回來。」
12
從江洵家出來,我松了口氣。
說真的,我還是沒法接受這件事。
像做夢一樣。
宋哲遠也算是做了件好事。
最起碼這個時候,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江洵。
但回家后,我后悔了。
我還不如和江洵待在一起。
宋哲遠和小情人等在門口,見我來了臉色立刻冷了下去。
「還知道回來?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不是你家一樣。」
陳茹立馬替他順了順氣,嘴上教育著:「宋然不是我說你,你爸年紀大了,你能不能多考慮考慮他?」